08、等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人，再讓你掏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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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、等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人，再讓你掏錢
【淺酒欲邀誰勸，深情惟有君知。可恨良辰天不與......哎呀，晏幾道的詞背串了。昨夜寫稿，突然想起上次表弟來時打開的紅酒沒有喝，立馬起身去倒。無奈，家中無紅酒杯，一個紙杯裝紅酒，確實大煞風景。後，有人建議拿個吸管吸，說是比紙杯有情調。我想說，這位仁兄，你是認真的嗎？】
住在顧家院子的第一晚，霍琰失眠了。
對於顧家的情況，八九年的時間他知道得也不多。一方面是他很少來望川，一年最多兩次，大多時候是一次，也就是鬼節。另一方面，他跟顧明伊私下裏沒什麽接觸，更沒有什麽聯系，也無從知道顧家更多的事。再一方面，他也沒有想去了解顧家。在他看來，他們早晚有一天是會解除婚約的。但是，這一回望川之行，他對解除婚約一事開始有些擔心。
夜已深了，顧明伊也沒有睡。一個人坐在臺燈下，筆記本電腦裏有各種帳目，看得她眼睛有點疼。
“天宇，明天一早跟我去市場，晚上祭祖。你早上負責通知一下大家。”
顧明伊伸了伸懶腰，然後在微信裏輸入這麽兩句話。
“姑姑，明天不是才十四嘛？”很快，顧天宇回覆了一句。
“你姑父就一個星期的假期，總不能都耗在望川，還得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。今年，就提前一天吧！”
“姑姑也跟姑父回他家嗎？”天宇又追問了一句。
“我哪有那個時間。”
“你們這哪像快要結婚的人？七祖奶奶本來還想今年給你們辦婚禮，鶴山祖奶奶一走，婚禮肯定要推到明年了。姑姑，你跟姑父真的要這樣結婚？”
顧明伊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話，稍稍思量了片刻回覆道：“那不是你操心的事。明天早一點，天也熱，別讓我等你。”
第二天早上，顧天宇來得特別早。也就六點剛過吧，太陽還藏在山後面沒有出來，但天已經大亮了。
霍琰從樓上下來，正好看到顧天宇跟顧七娘在院子裏說話，他便朝他們走了過去。
“姑父，你起得真早。”
“這還早啊，你都出門了。”
“我是被姑姑……”天宇正說著，顧明伊提了個籃子從屋裏出來。一身雪白連衣裙，頭發紮成馬尾，看著很是清爽。
“說我什麽？”明伊問了一句。
“沒什麽。”天宇忙道。
顧明伊看了一眼天宇，又看了一眼早起的霍琰，然後才道：“我跟天宇去市場買點東西，你在家陪奶奶吧。早飯我已經做好了，一會兒你們……”
“琰琰，你跟明伊去吧。今天買的東西多，我怕他們姑侄倆拿不了那麽多東西。”顧七娘打斷了明伊的話。
“姑姑，要不，姑父陪你去吧。正好，姑父也沒有去過望川的市場。這家裏不也得要人準備嘛，我在家裏先準備著。一會兒你們回來要是拿不了那麽多東西，到下面停車場再給我打電話，我下來拿便是。”
顧天宇很機靈，他把這話甩出來，霍琰自然不能說不去的。顧明伊了解侄子的意思，只是瞪了他一眼，倒也沒說別的。
“我看行。明伊，琰琰還沒吃早飯，你帶他先去鎮上吃點咱們望川有特色的早餐，然後再去市場。這還早，不急。”
顧七娘樂呵呵地看著一對年輕人。
明伊沒說話，只是提了籃子走在前面。霍琰一看，只得跟了上去。他有點介意昨晚顧明伊說的話，他覺得顧明伊是誤會了，也想借著這個單獨相處的時間把誤會解釋一下。所以，他並不反對跟顧明伊一起去市場買東西。
從顧家大院出來，長長的臺階一直下到古鎮停車場。此時，務川江上霧氣正濃，就連江對岸都看不真切。霍琰第一次來的時候，就被務川江的霧氣所驚艷，看了那麽多次，每次看到還會覺得像是仙境一般。
顧明伊熟練的轉動方向盤，也不過片刻功夫就把車子開出了停車場。霍琰瞧著離古鎮越來越遠，正有些不解，卻聽得明伊說道：“市場在望川新場鎮，包括學校、醫院、政府機構等都在那邊。古鎮這邊只是接待游客。”
“這幾年，望川好像更熱鬧了。我第一次來望川的時候，古鎮上沒那麽多游客，也沒有那麽多酒店和客棧。”
“嗯，這幾年的游客比較多。這裏離城區遠，離高速出口和火車站都遠。看似不太方便，但也因為這點不方便，才能讓望川古鎮比較原汁原味地保存下來。加上，務川江的自然景觀本來也是一大特色，所以才會有很多游客遠道而來。”
“來過這麽多次望川，好像還沒有仔細逛過。”
顧明伊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霍琰，淡然一笑道：“有機會！”
霍琰突然想起來，昨天晚飯之前，明伊有提議帶他轉轉望川，是被他給拒絕了。現在他說這話，似乎有點打臉。
望川新場鎮離古鎮不遠，開車沒走多遠，明伊便把車停在了街邊。
街邊有一早餐鋪子，明伊招呼霍琰進去坐。因為時間還早，吃早餐的人並不多。明伊要了兩碗醪糟蛋，又要了一屜小籠包子。很快，他們的早餐都端上了桌。
“我第一次來你們家，早晨起來的時候，伯母就是給我煮的醪糟蛋。因為太多，害我吃下那碗醪糟蛋之後，到中午都不餓。”
霍琰看著這醪糟蛋想起了他第一次來顧家的情景。那時候，他的父親已經康覆，正好快過年了，他也放了寒假。
望川的冬天還有些冷，早晨起來的時候有風從江上來，帶著股子寒氣。那一碗熱熱的醪糟蛋下肚，倒是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。
“你知道我媽為什麽會給你煮醪糟蛋嗎？”明伊喝了口湯，笑著問道。
霍琰搖搖頭，也喝了口湯。甜甜的醪糟在口腔裏發酵，讓人心情很好。
“我們家那邊，女人生了孩子坐月子的時候會吃醪糟蛋，據說這東西特別營養，對產婦的身體恢覆很好。”霍琰說了一句。
“望川這邊也一樣。不過，除此之外，家裏還有一種情況會吃醪糟蛋……”
“家裏來了新女婿，如果丈母娘對女婿很滿意，就會給他煮醪糟蛋。”
早餐店的老板娘嘴快，不等明伊說完，便補上了這句。明伊回頭沖老板娘一笑，他們原本也熟識，只是剛才老板娘在忙，沒來得及打招呼。
“顧總，男朋友？”老板娘笑著上前問道。
“老板娘，別叫顧總了，怕你把我叫老了。”明伊笑道。
“男朋友很帥哦！”
老板娘很有趣，倒是霍琰臉有點熱。他很少與明伊同行，而這種被問‘男朋友’的問題，從前還真沒有遇到過。
顧明伊沒有否認，在老板娘看來，那也就是默認了。
顧明伊在望川也算是個人物，除了他們顧家院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外，顧明伊與顧七娘這對祖孫倆那也是望川的傳奇。顧明伊十八歲接手夏家院子，這個年紀的很多女孩子還在父母面前撒嬌呢。顧明伊只用了一年時間，就把夏家院子變成望川古鎮上入住率最高的客棧。
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，論做生意，又或者是心眼，跟其他那些商家比肯定是差距的。但是，她就創造了這樣的傳奇。所以，在望川說起顧明伊，大家都會說她是個厲害的丫頭。
兩個人吃過早餐便向市場去。他們主要采購一些蔬菜和肉食，還有一些祭祖用的東西，諸如香燭、紙錢。
明伊走在前面，霍琰跟在後面。早晨的市場已經很熱鬧了，這便是鄉鎮上和城市裏的不同。這個時間點，城市裏的人可能才剛起來，而鄉鎮上的生活早就已經開始。雞鴨魚肉是少不了的，霍琰搶著要付錢，但被明伊給攔住了。
“等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人，再讓你掏錢。”
霍琰臉上一熱，只得收起錢包來。
“我說話比較直，你習慣就好。”明伊又補了一句。
不多會兒，霍琰的兩只手裏就擰滿了各種蔬菜和肉類。不過，明伊並沒有停下腳步。她提著籃子走在前面，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麽來，回過頭來跟霍琰道：“你在這裏等著我，我一會就回來。”
霍琰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放下手中的東西，才七點半而已，太陽已經爬出來照耀大地，雖然陽光還不太灼熱，但也並不溫柔。顧明伊去前面一家賣香燭紙錢的鋪子回來，手中的籃子裏便裝滿了東西。
“能提得動嗎？”明伊問了一句。
霍琰其實覺得有點重，但想到原來這些東西是讓顧天宇來提的，看天宇那身板還不如他呢，人家都能提回去，他要說提不動，那就有點丟人了。
“可以。”
霍琰彎下腰擰東西，而明伊的手也伸了過來。
“我一個人可以，你那籃子裏的東西也不少。”
“這點東西不重，一人提一點吧，這邊過去還有一段距離。”
顧明伊不是個矯情的人，她要提東西，自然不是一句空話，也不是做給霍琰看的。只見她擰起兩只雞和一袋子魚，快步往市場外面走。霍琰見狀，忙擰起東西緊跟上去。
兩人回到車裏，額頭上都是汗水。明伊趕緊發動車子啟動空調，又拿了紙巾準備替霍琰擦汗。可是，手剛伸到他額前，他的整個身子便往後讓了一下，明伊的手懸在半空中有點尷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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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淺酒欲邀誰勸，深情惟有君知。可恨良辰天不與......哎呀，晏幾道的詞背串了。昨夜寫稿，突然想起上次表弟來時打開的紅酒沒有喝，立馬起身去倒。無奈，家中無紅酒杯，一個紙杯裝紅酒，確實大煞風景。後，有人建議拿個吸管吸，說是比紙杯有情調。我想說，這位仁兄，你是認真的嗎？】
住在顧家院子的第一晚，霍琰失眠了。
對於顧家的情況，八九年的時間他知道得也不多。一方面是他很少來望川，一年最多兩次，大多時候是一次，也就是鬼節。另一方面，他跟顧明伊私下裏沒什麽接觸，更沒有什麽聯系，也無從知道顧家更多的事。再一方面，他也沒有想去了解顧家。在他看來，他們早晚有一天是會解除婚約的。但是，這一回望川之行，他對解除婚約一事開始有些擔心。
夜已深了，顧明伊也沒有睡。一個人坐在臺燈下，筆記本電腦裏有各種帳目，看得她眼睛有點疼。
“天宇，明天一早跟我去市場，晚上祭祖。你早上負責通知一下大家。”
顧明伊伸了伸懶腰，然後在微信裏輸入這麽兩句話。
“姑姑，明天不是才十四嘛？”很快，顧天宇回覆了一句。
“你姑父就一個星期的假期，總不能都耗在望川，還得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。今年，就提前一天吧！”
“姑姑也跟姑父回他家嗎？”天宇又追問了一句。
“我哪有那個時間。”
“你們這哪像快要結婚的人？七祖奶奶本來還想今年給你們辦婚禮，鶴山祖奶奶一走，婚禮肯定要推到明年了。姑姑，你跟姑父真的要這樣結婚？”
顧明伊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話，稍稍思量了片刻回覆道：“那不是你操心的事。明天早一點，天也熱，別讓我等你。”
第二天早上，顧天宇來得特別早。也就六點剛過吧，太陽還藏在山後面沒有出來，但天已經大亮了。
霍琰從樓上下來，正好看到顧天宇跟顧七娘在院子裏說話，他便朝他們走了過去。
“姑父，你起得真早。”
“這還早啊，你都出門了。”
“我是被姑姑……”天宇正說著，顧明伊提了個籃子從屋裏出來。一身雪白連衣裙，頭發紮成馬尾，看著很是清爽。
“說我什麽？”明伊問了一句。
“沒什麽。”天宇忙道。
顧明伊看了一眼天宇，又看了一眼早起的霍琰，然後才道：“我跟天宇去市場買點東西，你在家陪奶奶吧。早飯我已經做好了，一會兒你們……”
“琰琰，你跟明伊去吧。今天買的東西多，我怕他們姑侄倆拿不了那麽多東西。”顧七娘打斷了明伊的話。
“姑姑，要不，姑父陪你去吧。正好，姑父也沒有去過望川的市場。這家裏不也得要人準備嘛，我在家裏先準備著。一會兒你們回來要是拿不了那麽多東西，到下面停車場再給我打電話，我下來拿便是。”
顧天宇很機靈，他把這話甩出來，霍琰自然不能說不去的。顧明伊了解侄子的意思，只是瞪了他一眼，倒也沒說別的。
“我看行。明伊，琰琰還沒吃早飯，你帶他先去鎮上吃點咱們望川有特色的早餐，然後再去市場。這還早，不急。”
顧七娘樂呵呵地看著一對年輕人。
明伊沒說話，只是提了籃子走在前面。霍琰一看，只得跟了上去。他有點介意昨晚顧明伊說的話，他覺得顧明伊是誤會了，也想借著這個單獨相處的時間把誤會解釋一下。所以，他並不反對跟顧明伊一起去市場買東西。
從顧家大院出來，長長的臺階一直下到古鎮停車場。此時，務川江上霧氣正濃，就連江對岸都看不真切。霍琰第一次來的時候，就被務川江的霧氣所驚艷，看了那麽多次，每次看到還會覺得像是仙境一般。
顧明伊熟練的轉動方向盤，也不過片刻功夫就把車子開出了停車場。霍琰瞧著離古鎮越來越遠，正有些不解，卻聽得明伊說道：“市場在望川新場鎮，包括學校、醫院、政府機構等都在那邊。古鎮這邊只是接待游客。”
“這幾年，望川好像更熱鬧了。我第一次來望川的時候，古鎮上沒那麽多游客，也沒有那麽多酒店和客棧。”
“嗯，這幾年的游客比較多。這裏離城區遠，離高速出口和火車站都遠。看似不太方便，但也因為這點不方便，才能讓望川古鎮比較原汁原味地保存下來。加上，務川江的自然景觀本來也是一大特色，所以才會有很多游客遠道而來。”
“來過這麽多次望川，好像還沒有仔細逛過。”
顧明伊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霍琰，淡然一笑道：“有機會！”
霍琰突然想起來，昨天晚飯之前，明伊有提議帶他轉轉望川，是被他給拒絕了。現在他說這話，似乎有點打臉。
望川新場鎮離古鎮不遠，開車沒走多遠，明伊便把車停在了街邊。
街邊有一早餐鋪子，明伊招呼霍琰進去坐。因為時間還早，吃早餐的人並不多。明伊要了兩碗醪糟蛋，又要了一屜小籠包子。很快，他們的早餐都端上了桌。
“我第一次來你們家，早晨起來的時候，伯母就是給我煮的醪糟蛋。因為太多，害我吃下那碗醪糟蛋之後，到中午都不餓。”
霍琰看著這醪糟蛋想起了他第一次來顧家的情景。那時候，他的父親已經康覆，正好快過年了，他也放了寒假。
望川的冬天還有些冷，早晨起來的時候有風從江上來，帶著股子寒氣。那一碗熱熱的醪糟蛋下肚，倒是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。
“你知道我媽為什麽會給你煮醪糟蛋嗎？”明伊喝了口湯，笑著問道。
霍琰搖搖頭，也喝了口湯。甜甜的醪糟在口腔裏發酵，讓人心情很好。
“我們家那邊，女人生了孩子坐月子的時候會吃醪糟蛋，據說這東西特別營養，對產婦的身體恢覆很好。”霍琰說了一句。
“望川這邊也一樣。不過，除此之外，家裏還有一種情況會吃醪糟蛋……”
“家裏來了新女婿，如果丈母娘對女婿很滿意，就會給他煮醪糟蛋。”
早餐店的老板娘嘴快，不等明伊說完，便補上了這句。明伊回頭沖老板娘一笑，他們原本也熟識，只是剛才老板娘在忙，沒來得及打招呼。
“顧總，男朋友？”老板娘笑著上前問道。
“老板娘，別叫顧總了，怕你把我叫老了。”明伊笑道。
“男朋友很帥哦！”
老板娘很有趣，倒是霍琰臉有點熱。他很少與明伊同行，而這種被問‘男朋友’的問題，從前還真沒有遇到過。
顧明伊沒有否認，在老板娘看來，那也就是默認了。
顧明伊在望川也算是個人物，除了他們顧家院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外，顧明伊與顧七娘這對祖孫倆那也是望川的傳奇。顧明伊十八歲接手夏家院子，這個年紀的很多女孩子還在父母面前撒嬌呢。顧明伊只用了一年時間，就把夏家院子變成望川古鎮上入住率最高的客棧。
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，論做生意，又或者是心眼，跟其他那些商家比肯定是差距的。但是，她就創造了這樣的傳奇。所以，在望川說起顧明伊，大家都會說她是個厲害的丫頭。
兩個人吃過早餐便向市場去。他們主要采購一些蔬菜和肉食，還有一些祭祖用的東西，諸如香燭、紙錢。
明伊走在前面，霍琰跟在後面。早晨的市場已經很熱鬧了，這便是鄉鎮上和城市裏的不同。這個時間點，城市裏的人可能才剛起來，而鄉鎮上的生活早就已經開始。雞鴨魚肉是少不了的，霍琰搶著要付錢，但被明伊給攔住了。
“等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人，再讓你掏錢。”
霍琰臉上一熱，只得收起錢包來。
“我說話比較直，你習慣就好。”明伊又補了一句。
不多會兒，霍琰的兩只手裏就擰滿了各種蔬菜和肉類。不過，明伊並沒有停下腳步。她提著籃子走在前面，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麽來，回過頭來跟霍琰道：“你在這裏等著我，我一會就回來。”
霍琰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放下手中的東西，才七點半而已，太陽已經爬出來照耀大地，雖然陽光還不太灼熱，但也並不溫柔。顧明伊去前面一家賣香燭紙錢的鋪子回來，手中的籃子裏便裝滿了東西。
“能提得動嗎？”明伊問了一句。
霍琰其實覺得有點重，但想到原來這些東西是讓顧天宇來提的，看天宇那身板還不如他呢，人家都能提回去，他要說提不動，那就有點丟人了。
“可以。”
霍琰彎下腰擰東西，而明伊的手也伸了過來。
“我一個人可以，你那籃子裏的東西也不少。”
“這點東西不重，一人提一點吧，這邊過去還有一段距離。”
顧明伊不是個矯情的人，她要提東西，自然不是一句空話，也不是做給霍琰看的。只見她擰起兩只雞和一袋子魚，快步往市場外面走。霍琰見狀，忙擰起東西緊跟上去。
兩人回到車裏，額頭上都是汗水。明伊趕緊發動車子啟動空調，又拿了紙巾準備替霍琰擦汗。可是，手剛伸到他額前，他的整個身子便往後讓了一下，明伊的手懸在半空中有點尷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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